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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父亲的短文章

克浩分享

  父亲,永远的是那般的严厉,那般的令人信赖,那般的让人依靠。可是,他总有一天会老去,会变的瘦弱,会离我们远去。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你整理的关于追忆父亲的短文章,希望对你有用!

  关于追忆父亲的短文章1:怀念父亲

  作者:叶进fuza700921

  父亲走了,在很多年以前那个流火的夏季,在我们痛心疾首的伤心里,永远地走向了那个鲜为人知的世界,留给我的是无限的伤痛以及无尽的哀思……

  父亲走的那一刻,是迄今为止我唯一所经历的一次生离死别,那一刻,刻骨铭心!那一刻教我尝到了人生第一次失去亲人的痛彻心扉!

  “清明时节雨纷纷”,又是一年的清明节,我站在父亲的坟头,泪水与雨水模糊了我的双眼……风中摇曳的清明花勾起我对父亲无限的思念!

  听母亲说父亲的童年是在凄风苦雨中度过的:父亲在家排行老二,出生于现在的城关镇西门口,由于家境贫寒,他不得不在六岁的时候给人家放羊,山林之中野兽出没父亲瘦弱的身体险些葬身狼腹。无可奈何的爷爷叹息着将父亲过继给叶塘村的爷爷,所幸的是叶塘村的爷爷一生未曾生育视父亲如同己出并倾其所有将他抚养、供他读书。曾几何时,在上学的途中被野狗咬伤,一路泪水回家。这一伤疤也正是父亲锲而不舍、奋发向上的印记。

  风风雨雨蹒跚走来,少年的父亲终于不负众望并于1952年考入了当时名噪一时的黄冈中等师范学校。两年后学业期满分配到罗田县山区教书,那一年父亲22岁。颠沛流离的生活也就从这一刻起伴随父亲的一生。16年他辗转罗田山区的每一个角落,把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大山、献给了罗田的教育事业!

  ““””期间,父亲多少也受到一些牵连,1970年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那一年我刚好出生,那一年父亲38岁!听母亲说,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有中年得子的兴奋。

  回家以后,一切将从头开始。父亲被分配到大庙山区学校加强“学习”,接受“教育”,并把最繁重的教学任务交给他,没有怨言只有坚强。1972年和1973的春节,父亲虽然与我们近在咫尺却未能回家过年,学校把寒假护校的任务交给了他。孤单与寂寞成了父亲除夕之夜难以下咽的大餐!每每想起此事,我泪洒一地!多年以后,我戏笑父亲:爸爸,你这一生与大山有剪不断的情结!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严肃的,他不苟言笑,但他却非常疼爱我。记得那时父亲是每周回家一次,一到周六下午,我就静静地坐在路旁的草地上等待父亲回家。因为在他的身上有孩子所期盼的,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的那头,我都会远远地迎上去一把拉着那双瘦弱而又苍劲的手。当那带有体温的几颗糖果和几块饼干落入我的小口袋的时候,洒下的将是一路的笑声。长大以后,我才真正明白:那不是几颗普通的糖果和饼干,那是父亲沉甸甸的父爱!

  父亲对我的教育是严格的,特别是教我如何做人。他说的有一句话让我记忆非常深刻:做人要襟怀坦白,不可心存邪念,朋友不可太多,但知心朋友不可少。善待亲人、善待朋友、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其实就是善待自己。也就是这句话让我一生受用!

  父亲50岁那年他退休了,我秉承了他的衣钵,他几多叮嘱,几多期待!

  在家的日子,他过得还算惬意和充实:一亩三分地的辛劳、秋后收获的快乐、闲情下的垂钓、晚饭前的小酌……

  父亲60岁那年,我和妻结婚了,了却了他多年的心愿。从那一年起,他的话语多了、油盐酱醋多了、灶台前的身影多了、生日的红包多了、压岁钱多了……但他都津津乐道、不厌其烦!次年,儿子子涵呱呱坠地,我看到了父亲他这一生中最灿烂、最舒心的笑容……

  上天太不公平了!67岁的父亲患上了胃癌!噩耗犹如晴天霹雳,我和妻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以后的两年,父亲苦苦支撑,顽强抗争……

  病魔总是无情。父亲弥留之际,把我和妻叫到床前:“学伢、美霞,爸爸不能再陪伴你们左右了,苦苦日子好好过、幸福日子珍惜过。莫因小事动干戈,家和万事兴!爸爸没能给你们留下什么,也许只有这句话了……”父亲眼里噙满了泪水,带着无限的期盼和留恋!父亲就这样走了。他虽然没有给我们留下丰厚的物质财富,但他给了我们一生都享用不尽的精神财富。许多年以后,我一想起父亲,觉得欠父亲太多太多,总有太多的自责。“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在经历了很多年的寒风冷雨之后,父亲的坟墓依然背靠青山面向河。那萋萋的野草,滋长着我们太多的思念。每一年的清明节,我们都会回到父亲的身边,修整那日渐干裂的土坟,回忆起父亲曾经走过的每一段路,回忆起父亲曾经给予我们的每一份温情。

  关于追忆父亲的短文章2:绝版的父爱

  作者:精卫衔枝

  “家”是一个充满温馨意蕴的文字,仅从字面上看,那起笔的点仿佛是一间人字形房屋的顶,左边像父亲,右边像母亲,他们携手搭建起一个完整的“家”。

  我是在一个只有“半边屋顶的家”中长大的。当我还未有记忆时,父亲永远离开了人世,我家的屋顶也就永远少了一半。我家失去的是父亲,我生活中失去的是父亲的严义与呵护。因此伴随我的年龄与日增长的是一份对父亲的追忆,也是一份对父爱的贪婪而虚幻的渴望。

  童年的我最最嫉妒小朋友的,就是他们拥有我没有的父亲。当他们随口而出:“我爸爸说……”或者互相攀比地说:“我爸爸是……”的时候,我真是艳羡极了,瞧她们多像一只娇小依人的金丝雀儿呀!他们的脸上总是怒放着鲜嫩、灿烂而富有弹力的笑。笑声里弹出的是童蒙的无忧和纯真的无虑。在这样快乐的笑声中,惟有我自卑及致地独自躲到一边黯然无语。在我童稚的生命中,这种快乐的笑声早已不知不觉消失了,因为我没有父亲,我没有炫耀父亲的资格。“爸爸”在我的口中已成为一个消泯的词汇。

  失怙的孩子犹如一叶失舵的孤舟,在茫茫人海中茕独无助地漂泊。因此我之后来的种种厄运皆发轫于那件因为没有父亲的佑护,至今让人可悲可泣、可叹可恨的事。那件事发生在1977年,我参加了““””结束后恢复的第一次高考,名列本省城高等师范学校英语系红榜,却被拒之于这所学府高墙外。有人竟然僭越了我的名字,踩着我的头逾入学府,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原本属于我的座位上!而我,只得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至今不知道他是谁,曾经听说是一位比我大10多岁的哥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因为他有“为爱子的锦绣前程而披荆斩棘的父亲”!而孤独无助的我就像一只“咩咩”叫的羔羊,被那位“后门”操作的父亲任意地宰割,一腔少女的热血献祭般为那位我至今不知姓名的大哥饯行。

  我的命运就这样被人篡改!人权被人如此侵犯!我又能怎样?那年我16岁。我总是悲悯地想,要是父亲健在该多好啊,他怎能让自己的女儿承受如此的蹂躏!他那坚实的身躯如家中的栋梁定然能撑起我的顺遂和快乐;他那硕壮的臂膀如长阔的屋檐定然能够为我遮着暴雨,挡着狂风,保着温暖,护着阴凉!

  这样的厄运造成我后来的命运更是多舛!

  然而失去父亲的我必须直面人生的沟洫涧壑,当我战战兢兢走在岌岌可危的独木桥上时,心中的恐惧绝望或许天地可见。然而天地的心是冷酷无情的,我悲天,天不应;我悯地,地不灵;我哀父,父不理。光天之下,沙漠沧海,惟我踽踽独行!我那为人天的父亲啊,您在哪儿?对于女儿的屡屡罹难,您的灵魂何忍?您的灵魂亦如天地般冰冻不释吗?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忽然固执地认为:我之种种不幸都是父亲造成的!既为人父,为什么不爱惜生命,为什么要死。父亲对自己,对家庭太不负责任。因此我恨他——我的父亲!

  这种不洁的想法一直持续到我自己有了孩子时。当我和丈夫一起发誓要永远给孩子一份完全的呵护时,我的心仿佛,又分明涌生一丝对未来的迷离:当年,父母面对初生的我定然亦如我们一样发誓,可是后来的结局又如何呢?天难谌,命无常,凡人岂知明日事,更岂知身后事。我对已入黄泉的父亲的诘难真是太不敬,太不敬啊!父亲赐我骨,赐我血,更赐我天地包荒的意志,倘若尚有灵魂存在,父亲一定在黄泉之滨郁郁不安!

  我对自己有龌龊不逊的念头忏悔不已。每每忏悔之后,便更想念父亲,想他的声音,想他的面容,想他的身躯……可是太难为我了,记忆中竟无一点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也许是父亲离我而去时我还太小;也许是我儿时的智商太驽钝,铭刻在我记忆深处的只有父亲撒手人寰的那一幕;以及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产——一只小洋瓷碗,碗里放着四五片烤得焦黄的“窝窝头”。正是这唯一的遗产,让我今天才感悟出我曾经拥有的一份父爱竟是那么浓郁。因此我汲切地要将那幅幽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梓刻于纸。

  记得那是一个寒风肆虐,黑幕笼罩的夜晚,不知酣睡了多久的我,冥冥之中忽然醒来,或者是被一种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的。是母亲!我一骨碌从土炕上爬起,看到门楣下吊着的灯泡依然照着,昏黄而惨淡地照亮里外两间低矮的土房。从外屋传来的哭声正是母亲的。那哭声凄厉惨烈,即使仓颉在世也无法描摹。

  我站在土炕上浑身颤栗,惊恐地喊:“妈妈——妈妈——”三岁的弟弟也被惊醒,爬起来哇哇大哭。七岁的二姐满脸泣涕地冲进来给我们穿好棉衣,把我们拉到外屋。我看到靠墙的阴影中,地上放着一张床板,父亲僵直地躺在上面。母亲跪在地上,双手忽而痛极急极苦极地拍打摇晃着父亲,忽而又仓皇无助地高高举起,昂面悲号:“天啊——天啊——?你走了让我和六个孩子怎么活啊?——你开开眼吧?——你醒醒吧……”然而床板上的父亲如沉沉熟睡,对母亲的痛哭哀唤,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父亲怎么了?为什么惹母亲大哭?父亲冷白的脸和母亲极端痛苦的样子让我更加恐惧,我瑟缩着紧攒住二姐的手大哭……

  后来怎么样?我实在记不起来,只记得天大亮时我睡醒了。我像往常一样从暖和和的被窝里伸出右手,向枕边摸去。那里每天都会放着一只小洋瓷碗。碗里放着四五片烤得焦黄的“窝窝头”,咬一口,脆、酥、香、甜,热喷喷地好吃极了。那是父亲上班前特意为我和弟弟烤制的。

  那天我什么也没有摸到,起身看的确是什么也没有。父亲怎么会忘记呢?我顿时撒娇地要哭。地上有几位陌生的叔叔围炉而坐,一位叔叔从炉膛里扒出一个烧熟的土豆给我……

  从此,我再也没有吃过那种“窝窝头”片。它是把一种用玉米面制作的“窝窝头”切成巴掌大的圆片,大约一厘米厚,放在火炉上烤得焦黄,是那种介于茶色和栗色之间的黄,咬一口,真是脆、酥、香、甜啊!

  我至今不知道父亲是如何烤制的,甚至也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烤制时的情景。然而当我一想起那几片脆、酥、香、甜的“窝窝头”,眼前就分明地出现父亲的身影:每天他总是起得很早,将炉火生得旺旺的,然后坐在炉前的小凳上,佝偻着身躯,双手不时地在铁丝网架上翻动“窝窝头”片。炉内充盈着粉红色的火苗欢快而又轻柔地跳着,温暖和香气在“家”中荡漾……

  “窝窝头”片在许多人的眼里真是太普通太廉价了,可它却成为记忆中父亲留给我的惟一的遗产,是我曾经拥有过一份父爱的惟一证明。虽然我想不起父亲的音容笑貌,可是一想起那几片香甜的“窝窝头”,就能想象出父亲在世时的我是多么地幸福和快乐啊!那时当我每天咬开“窝窝头”片脆酥的外皮,热喷喷冲进身体里的不正是父亲的爱,父亲的心吗?父亲的爱与“窝窝头”片同色同泽同味,父亲的心与炉火同温。

  岁月如梭,父亲离我愈益远去,只有那几片脆、酥、香、甜的“窝窝头”片永远在我的记忆中留驻,它凝聚着父亲对我的一份浓浓的爱意——一份珍贵的绝版的父爱。(2005年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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